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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象團 衍生 潤 x 智

 

 

 

 
 
 
向日葵彷彿在他手中綻放出朝曦般透明炫目、迫人不得直視的斑斕。虎牙笑容同樣充滿朝氣,或者該說那個叫做大野智的傢伙總是這樣大無畏似地笑著面對全世界的虹彩與黑白。這麼一個懶散成性又孩子氣重的人,偏偏跨上舞台便能發散無盡魅力——不要命似的演出、連擦拭都不及的汗珠、片刻不止歇的燦笑,像是把生命都在五光十射的舞台上都燃燒耗盡也無妨。

思路到此,腦海頓時配合地浮現出那副柔軟而具有韌度的身軀如星火墜落在無垠似草原的舞台情景——所以說,他有些時候實在是非常討厭儼然在猛烈燒乾生命的智。

拍攝空檔,他始終持著沈靜坐在一旁,谿壑般深沈的闃目不時打量仍舊將向日葵抱滿懷、與工作人員聊得相當開心的那傢伙。

還在聊,還在笑。

儘管怎麼看都不像玩黏土玩到三更半夜才入睡,一大早又連忙從床上爬起拍攝音樂PV的模樣。可是他就是注意到了,偷偷扁嘴的時候、轉頭斂目的時候、不小心失神將手中向日葵滑落到燃著高溫的柏油路面的時候,甚至還有眼眶下不易分辨出的淡色瘀腫。

皺著濃密的黑眉,潤卻不曾將收納著智身影的視線縮闔,反倒是更貪婪地汲取著智因連日舞台劇演出而愈形纖瘦的形貌,跳起舞來幾乎能用「美麗」來細細描繪的舉手投足,小小的、纖細的身軀,彷彿塞滿著足以填充全宇宙的能量——才怪。沒有人看見而只有他清楚,每當回到休息室時,智軟綿綿的身軀就像破碎木偶斷了線那般揪緊他的心……

「總是這樣。」潤嘆出的一口氣飽藏著無奈與陰鬱,明明是六月天,慍怒的眼神卻冷過冬寒積雪。背脊像是承受不住肩頭重量似的終於向椅背躺去,襯衫折縐的線條很順利地掩覆住他悶得更深的心緒。

他知道每一道出自於智的笑容有著什麼樣的含意,儘管智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在笑,深深淺淺的笑容中他總能明白讀出其間蘊藏著什麼樣的小歡樂、小開心甚至是小愁緒,以及疲憊。智總是說他才不會有疲累的表情,可是他知道當黑水銀般的瞳孔中盛滿遮不住的渙散時,就代表眼神的主人幾乎像演奏到最高音的提琴弦線般,扯緊到不能再超越的極限了。

永遠總是這樣。

他知道那傢伙有多累,那傢伙卻不知道他有多心疼。





車窗外街景像冬日裡不結凍的瀑布毫不留情地迅速橫向滑逝,下午的太陽光正炙,一晃一晃地在車輛行進間螫痛他寢未足卻仍舊黑白分明的雙眼,忍不住伸手將懸在車窗上的布帘放下,突來的陰暗有如冰塊,瞬間鎮定弭撫過他被日光剪刀裁得不甚舒適的瞳孔。

「ねぇ?你為什麼在生氣?」滿意了昏暗的空間後,智回頭以小心翼翼語氣輕輕細細詢問,像是深怕一個不慎便又是一次罪該萬死的逆鱗。

明明拍攝完畢PV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自從上了車後,總是習慣性——也應該且無人會跟他搶——坐在他身旁、蓄著過長黑髮的「松本先生」卻鎖緊了眉,悶不吭聲地將帽沿拉得過低,明白告訴旁人「我正在休息」以及「吵醒本大爺者,死」的高傲氣息。

所以當智壓低了身體、將頭湊向他刻意拉低的帽沿,近到幾乎能感受到智呼吸的氣息、肌膚表層散發的溫熱時,潤幾乎要忍不住一掌拍開那個上了車還不懂得趕緊利用時間好好休息的笨蛋。

「怎麼了?啊、不會是生病了吧……?」完全不給予回應的潤讓他擔心,擔心則促使他連忙將手伸向潤的帽沿。

一拉開潤刻意壓低的帽子,卻看到潤閃著不悅的深邃雙眸熠熠如輝,片刻也不轉地盯著自己。有時候連自己都認同自己真的只是虛長潤三歲的智面對著潤張口結舌,好半晌吐不出一字。

「幹嘛?」沒好氣的詢問發自潤的兩片薄唇,而後寬厚地足足等了三秒還是不見掀開他帽沿的人有何反應,潤更是沒好氣地撇開上唇繼續冷冷問道。「有這種美國時間把我吵醒,沒時間跟我解釋原因?」

「噯、不……不是啦……那個……」非常難為情的紅霞難得染暈了智的雙頰,支支吾吾著把解釋幾乎都含進嘴裡似乎壓根就不希望潤聽見他的解釋。「潤、嗯……太久沒有這麼近看著潤,我、我的心跳突然變得好快……」智一邊解釋一邊克制不住地把頭越壓越低。

所、以、說,他實在是非常討厭無意間就露出這種可愛得簡直沒天理的表情的智,還有這麼簡單就被智的可愛給收買的自己!

這下好了,叫他要怎麼繼續把生氣的戲碼演下去?

「過來。」不由分說,命令一下的潤根本是強制性地先把智的頭拉過來靠上自己肩頭。「現在開始是睡覺時間,你給我閉上眼睛睡覺。」眼神一瞟,又幾乎氣結地發現智手上還握著方才那朵開得正碩的向日葵,大剌剌地以形同太陽般的模樣散發著讓他無法高興的光芒。「這個可以丟掉了。」

伸手欲搶,智卻早他一步藏到椅座內側。

「不行!這是我跟工作人員套交情才換來的禮物耶!」噘起嘴巴,智連忙捍衛自己手上完全不討潤開心的向日葵權利。

嗯,不說還好,經過本人這麼一提醒,他很該死的也想起了方才和智相談甚歡的另一枚身影。

「換這種禮物幹嘛?你喜歡花,改天我買其他的花送你,向日葵一點也不可愛,帶回家插在花瓶裡面還會長蟲、根本就噁心死了……」連串數落的低沈嗓音猶如蜜蜂振翅的嗡嗡聲,恨不得一字一句全響入壓在自己肩頭上的小腦袋裡讓智聽仔細。

「才不會不可愛,向日葵跟潤很像,我才特地要來送你的耶!」遭受「蜜蜂攻擊」的智不但沒有聽進去,甚至努力反擊回去。

簡直是……該死的糟糕!

智太過可愛的言論讓他一整個幾乎壓不住嘴角虛榮的微笑。

「那……那就是我的了!拿來。」不待「送禮者」的同意,理應客氣收禮的潤俯低身一把搶過智仍舊握在手中的向日葵。「好了,你快睡覺,該下車的時候我會叫你起來。」他哪,實在是恨不得拿起橡皮擦將智那雙大眼睛下方的淡黑全數抹淨。

似乎是真的累極了,智不再反抗地在他肩上闔起雙眼微笑著說:「潤的肩膀好舒服喔……」證明似的,甚至以臉頰在潤的肩上磨蹭兩下。

「你啊……」總是太可愛了,可愛到讓他不知道該生誰的氣。松本潤,逐漸感到自己似乎不知不覺中被「隊長」牽著鼻子走的二十三歲。

甜甜的空氣無聲飄散在車內釀出寧馨,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半絲不識相的粗聲厲氣。

「潤……」

細細微微的聲音從肩頭遞上他的耳腔,小動物般的嘶鳴讓潤一度懷疑究竟是自己耳鳴還是智的確有呼喚他。

「如果、向日葵長蟲了……不是我、我害的喔……」揪起了眉頭,智似乎在睡夢中見到收下向日葵幾日後氣急敗壞的潤。

這傢伙……他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儘管明白這根本是夢話,潤還是忍不住拍拍智的頭,開口安慰道:「我知道,我才沒有那麼愛生氣……」





每次很努力要對你生氣的時候,總是會發現你更可愛的地方。最後只能生自己的氣。

你是笨蛋,而我是戀愛笨蛋。





——附錄——

後來。

「喂,你上次為什麼說向日葵像我?」

「嗯……嚴格說來……應該不是你們彼此相像,而是你跟向日葵都像獅子,嘻嘻。」

「嗄?」

「潤亂亂的頭髮跟向日葵還有獅子的鬃毛很像呢,有種野性的力量美和嚇住敵手的氣勢!」

「野你的頭!」

「啊、你看,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像……」

「我沒有生氣!」



「明明就有、還說沒有……」最後這是含在嘴裡的咕噥,深怕被「強調著自己沒有生氣」的某人聽見。





End.





——就這樣,第一篇。

完全出乎本人意料中的長……糟糕,這種調調出乎意料的讓我好喜歡……||||Orz

潤君你好辛苦(拍)。

你證明了正常人要在A團裡面生存有多麼的困難與不容易,那幾個笨到家的笨蛋一定時常給你添麻煩了,偏偏身為隊長的某人又總是在放空……總之……加油!ドS番長!

累的時候,我很樂意借我們家撒米給你好好的S~(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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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kosu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