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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象團 衍生 潤 x 智

 

 

 

 

 

 

 
 
——情人節、新單曲賀文合體版~XD(→其實是因為懶)

(今天要上MS了哦,期待中~)





流理台上像是被轟炸過似的呈現百年少見的混亂局面——蛋殼們東倒西歪著身子的模樣呼應一旁層層疊疊、手忙腳亂壓著彼此的盆盤們、尚未用罄的無鹽奶油在砧板上落下倉促足跡、砂糖與可可粉則興奮地在純白的台面共舞留情、殘存著半塊黑巧克力的銀色包裝紙縐折上隱約映出一道忙碌中的小人影。

「叮」一聲,烤箱發燙宣告經過漫長辛勞奮戰即將換來香濃甜美的成果。

左手套上棉布手套,智小心翼翼地捧出烤箱中的鐵盤,熱氣和勻巧克力特有的香氣往上竄入他的鼻息,微笑如花隨之溫暖綻放。將盛滿巧克力的鐵盤端到還沒淪為戰場而顯得十分潔淨幽清的餐桌上,純白色桌巾上靜立著同樣純白的花瓶,安然包攏著潤昨天拿回來的粉玫瑰。

鐵盤裡置放著排列整齊的兩排小小心型巧克力,巧克力上頭沒有多餘裝飾,既無雕花也無內餡,簡單樸素一如大野智這個人。

——第一次做巧克力最好是從最簡單的古典巧克力做起,才不容易失敗。當初為了做巧克力技巧而向二宮詢問意見兼討教時,二宮搖頭晃腦、如此這般地解釋給他聽。他想想也不無道理,所以那日工作完畢後,他在返家路上繞進書店買了本教授自製巧克力的烹飪書,隔天,再照著書本上所寫去購齊所需的材料與工具。

只是……

向來都是潤在照顧他三餐飲食,他下廚機率已經不能僅用「鮮少」而是該用「趨近於零」來形容的狀況下,他幾乎就要忘了何謂下廚的手感,猶有甚者,舉凡柴米油鹽醬醋茶、鍋碗瓢盆箸刀叉這類調味料與器具究竟收藏在哪些櫥櫃,他幾乎都不清楚,也因此讓他在製造巧克力的過程中倍感艱辛,不是找到鹽巴忘了糖,就是巧克力都快焦了還沒找到攪拌用的大湯匙。

「唉……原來潤平常這麼辛苦啊……」將鐵盤安放好後,智順勢在餐桌旁坐下歇息,順道捶捶自己已經站得有點痠麻的雙腿,一想到平常這樣艱鉅的任務都是某人專屬的工作內容,他便不由得覺得自己似乎比前一秒鐘的大野智更加喜愛那個年紀小他三歲的戀人。

雖然廚房混亂依舊,不過暫時還未有整理心情的智找來一把扇子,一手執著扇子、一手支著下巴,他忍不住張著濕漉漉的圓眼睛,仔細在搧涼間審視每一顆小愛心,整齊排列的模樣總是讓他在因為聯想到同樣嚴整端重的戀人時偷漾著微笑,甜味溫柔散佈在廚房到飯廳之間的每個角落縫隙裡,一點一滴靜悄悄地育出屬於家與情人間的幸福歸屬感——當潤吃下第一顆他親手做的巧克力時,會不會也覺得很幸福?

於是忍不住想先試吃一顆。

以扇子搧了好一會兒時間後,智期待萬分地伸出食指,試探性戳戳離他最近的一顆巧克力。

「啊!真的凝固了耶!」哥倫布興奮地透過望遠鏡發現海洋彼端的遙遠新大陸,大野智驚喜地透過指尖觸感明白經過自己徹底熬煮的巧克力終於到達可以試吃的階段——而他寧願用一整塊大陸去換這顆付出心血做成的巧克力。

扔下扇子,智以大拇指與食指夾起方才觸碰過的那顆巧克力,湊到眼前細瞧,深色的巧克力外型落在深黑色瞳眸上,下午不算強烈的日光在餐桌椅腳底曬出淺淺的長條灰影,卻在他仰頭觀賞把玩的眼睛上映射點點光芒,頓時將同屬深色的兩樣物體襯托得不僅明顯且美麗。

閃閃發亮的巧克力,在大野智閃閃發亮的眼睛裡。

「いただきます!」張開嘴,含著可愛弧度的唇瞬間將巧克力吞沒。而後……預期應該持續上揚的嘴角線條卻倏地像抓地失利後立刻緊急在地上煞出倒反的車輪胎痕般朝反方向急速下墜彎垂,始終溫和的兩道眉也不受控制地立刻往中間眉心集合併攏。「真是……不好吃。」

這項認知以晴天霹靂的態勢直劈入腦。如果味覺遲鈍連他都深刻覺得不好吃,那……潤會怎麼覺得?!

於是大野智火速奔向客廳裡的懸掛式電話所在處,拎起話筒率先按入一串數字。

「喂?」懶洋洋的聲音摻在吵雜的格鬥遊戲背景樂聲中,明白顯示聲音主人不甚滿意幾秒前還恣意沈浸在遊戲中的高昂情緒被突然響起的電話中斷。

「喂!二宮,我是大野……」既然二宮都能給他提議,想必也多少知道到底怎麼樣才能做出完美的巧克力吧?智這麼想著,並開始在心裡盤算究竟該怎麼向二宮詢問巧克力的正確製作方法,卻又可以不透露出那是要做給潤吃的巧克力……

一個大男人特地為了另一個大男人做巧克力?光想他都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

「哦,Leader?你找我幹嘛?有話快說,我電玩不想暫停太久免得刮片……」二宮連珠串似的吩咐著。

「就是、嗯……我上次問你那個巧克力……的事、事情啊……」嗚、神啊!他覺得好尷尬啊!上次二宮好像有問他要送誰巧克力,幸好被他成功的四兩撥千金帶過去,現在居然……要他再度提起熟悉話題,實在很忍不住要擔心二宮會不會又纏著他問一堆……

「哦?你巧克力還沒做好送給松潤喔?」很自然的、聊天式的、家常話題般的語氣,偏偏二宮毫無自覺的話語帶給話筒對面某人相當大的震撼與驚嚇。

什麼?二宮說了什麼?!

「你你、你,不對,我上次又沒說是要送誰的,你……」努力辯解的氣勢偏偏在緊張得口舌打結的窘境下,顯得沒有半絲說服力,甚至更是增添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感。大野智,你要振作、你要堅持下去,絕對不能先投降——他在心中如此激勵鼓舞著自己。

「不然,除了松潤你還能送誰?」二宮得意的語氣裡隱含有「你敢說出另一個名字我馬上掛電話通報松潤」的囂張與濃厚的看戲意味。「放心,我絕對不會笑你這把年紀了還擁有這種難得的少女……」

好!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他投降。

「嗚……再見!」握緊拳頭、咬緊牙根,被擊沈的大野智忿忿然將話筒掛回原處,賭氣似的瞪著電話好一會兒。

士可殺、不可辱,二宮和也,咱們山水有相逢——他絕對要在心中記上今天這筆。

嘆口氣,獨自站立在電話前沈思兼且收拾好情緒後,智伸出手正準備再向下一個人求救,電話卻在他甫碰觸到話筒的同時大聲作響。

「喂?」一邊撫平因鈴聲而受到小小驚嚇的心跳,智一邊問候道。

「啊!Leader!」相葉開朗陽光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輸直入他耳腔內部。「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怪怪?」

「啊,不,沒什麼事……」還是相葉人好,比起剛剛那通不得不令他記恨的電話,相葉簡直就是溺水者手中最後的那根稻草,比冬天的太陽更讓人覺得溫暖窩心。「唔……那個、相葉,我請問你一個問題喔……」終於又逮著機會問人,就是問題總要含在口中半天,在說與不說間歷經千萬掙扎後,他才終於決定開口請教至少父親是經營中華館子大廚師的相葉。

「Leader是要問怎麼做巧克力嗎?」相葉的疑問由話筒另一邊飄來,心有靈犀似的反應讓這一頭的智瞬間睜大了雙眼。電話附近並沒有擺放鏡子,所以智也無從得知他此時眼眸中燦亮的喜悅有多麼耀眼。

「耶?對對對——相葉怎麼知道我要問你這個問題?你好厲害喔……」連番稱讚像是未關緊的水龍頭,從智口中汩汩流出。或許時至今天今日,他最感謝的一件事就是上天安排了一個像相葉這樣的好人在團裡……

「哈哈、還好啦!因為剛剛二宮打電話給我,說你要做情人節巧克力送給松潤……」

「喀」一聲,話筒在潤字尾音消失前被掛回原處。

收回前言,他大野智這輩子最大的失敗或許就是加入「嵐」這個團體。

三分鐘後,很少這麼熱鬧過的電話再度響起,智伸手接起,無意外聽到剩下的那人像是怕他馬上掛掉電話般煽風點火、絮絮叨叨的一大長串內容。

「喂!我是櫻井翔!剛剛相葉很擔心似的打電話給我,要我關心一下Leader的狀況,嗯……我是想啦!雖然我廚藝也完全不及格,但是如果Leader要送松潤巧克力卻不會做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薦你幾個牌子,上次有人送我們家幾盒瑞士出品的……」

「喀」一聲再度掛回話筒,這輩子從沒這麼後悔進入「嵐」這個團體的大野智,深深感到自己確實在人生的道路上決定得太過草率,以及何謂「慎選團員」的重要性。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所以他拔掉電話線,捲起袖子,決定走入廚房再來一次。

清理了餐桌上鐵盤內完全不可口的巧克力,智走入廚房,花了不少時間分別將各式殘渣、需要使用的器具等清理與洗淨。經過一次失敗的教訓,他這次將所需物品全都一字排開,整整齊齊、一目了然,確認再三絕對不可能再發生首次煮巧克力時那樣兵荒馬亂的驚險奇景後,為了穩定心情,他特地深深深呼吸過數度,才再度攤開擺在一旁的烹飪書本。

照著書上寫的開始二度行動。

修長的手指撥開四顆蛋後,小心翼翼將蛋黃與蛋白分離在兩瓷碗中,之後將蛋白倒入較大的盆內開始費力打至稍微發泡階段,再攪入書上所寫的砂糖份量持續打到硬性發泡階段,期間更不時關注正在瓦斯爐上隔水加熱以待融化後取來使用的巧克力狀況。

順著書上所寫的次序一一完成後,太過專心於眼前事物的智不僅壓根沒有發現天色已晚,更沒有發現客廳的大門已經打開又闔攏過。

「唔……好像、味道還是有點微妙……」在送進烤箱前,智分次倒入蛋白霜和巧克力蛋糊拌勻,再加入事先已經過篩好的低筋麵粉及可可粉攪拌成為巧克力麵糊備用時,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他先嘗試性地以指尖沾了一點湊到唇邊伸出小舌輕舔以確認滋味一一是沒有第一次做的那麼不好吃,可是好像也不算非常好吃哪……?

雖然這種程度的食物已經達到他可接受的標準,可是潤的話……

「什麼微妙?」低沈嗓音隨頂上的廚房日光燈閃爍發亮而在智背後響起,因太陽西沈而陰暗許久的廚房重獲光明,智的表情卻反倒像是跌入黑暗深淵。

潤怎麼回來了?!

那他的巧克力——那可是要帶給潤驚喜的巧克力呀!

「啊!潤君不能進來啦!」六公分的差距,說高不高,說低倒也不是真的很低……就在他拼命以自身擬化為拒馬、鐵絲網企圖封鎖即將穿越禁區的潤時,那雙硬是比他高了六公分的漆黑雙瞳無阻礙地觀察到被他藏在身後的那盆「產物」。

「哦——?你在做巧克力?」松本潤眼睛一亮,即刻充滿興味地邁開步伐接近,至於眼前拼命阻擋他前進的大野智,則乾脆摟入懷裡被迫跟著自己一步步逼近那盆尚未放入烤箱中的巧克力糊。「是送給我的嗎?」雙手向前將智牢牢攫在懷中,背貼心的擁抱姿勢在冬日裡摩出溫熱,廚房內的氛圍立時跟著加溫上升。

因為潤的語氣裡漲滿了百分之兩百的開心,所以本來還噘著嘴想隱瞞事實的智,最後順從地點了點頭。

「不過……不好吃……」像是被巧克力欺負得很慘似的語氣,可憐兮兮的從擠扁的智的唇內吐出。

差點被這樣可憐到一種過份可愛境界的智逼出大笑,潤連忙以輕咳掩飾:「……咳嗯!」每當跟智湊在一起就會出現的毛病同樣無意外發作,他將下巴往前親暱擱置在智小小的一邊肩頭上,厚度適中而逐年更加性感的唇片湊在智耳垂畔,輕聲問道:「ねえ……你知道巧克力怎麼做比較好吃嗎?」

那應該是屬於很平凡的問題,不是嗎?既然很平凡,那為什麼潤這樣詢問他時,心跳驀地跳快了數拍而沒有原因?甚至……就連潤在他右耳旁低語時所吐出的熱氣都似乎藉由耳穴之便,趁勢侵入體內四肢百骸?

「不、不知道……」搖搖頭,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莫名膽顫,只覺得心頭某道很重要的警報器開始隱隱約約作響。「那個……你剛回去、呃,剛回來,應該不介意先、先去客廳坐著休息吧?等我烤好再通知……」不由分說溜出潤的懷裡,卻在一轉過頭後,赫然發現眼前有張登時放大的潤的笑臉。

五官漾著心懷不軌的微笑,很燦爛,尤其是那雙濃眉垂出與常理不合的謙虛角度,更讓智不由自主冒汗。

「我介意,我要先教你做『好吃的巧克力』……」將智牢牢鎖在自己與流理台之間,騰出一手以食指沾起一旁盆內的巧克力糊,緩緩地以沾著糊狀巧克力的食指不重不輕地沿著智的唇形磨娑過去,像是撫摸著稀世珍寶的手指蘊含著溫柔,以及智拼命努力忽略卻絲毫不能無視的……情慾。

「潤、我……」好不容易在已經開始被高溫蝕融的腦袋裡抓回些微理智,他連忙試圖做最後掙扎。

「噓……」潤傾身往前,高挺的鼻尖抵住智的鼻尖,以氣聲示意智不要說話的同時,媲美玫瑰鮮豔的舌輕輕舐過由他親手塗滿巧克力的上下唇片,食材味道揉入智的氣息,輕易打退他殘存僅有的、最後一絲絲顧慮——其實廚房的確算是個很好的「用餐」地點。

「……嗯……不、要……」

「智、真的很甜……」

那一夜,即使是廚房內貼滿磁磚的地板,也熱得足以融化任何品牌的巧克力。





隔日,一大清早的通告。

休息室內再度出現松本潤與大野智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的熟悉情景,不同點只在於當年揉著智的頭的那隻屬於潤的手,今天改變了位置,轉為擱置在智因疲軟而放任身軀隨意趴著的腰間體貼按摩著。

「嗚……潤、大笨蛋……」中間少了包包的阻隔,他乾脆直接地把頭就枕在潤的大腿上,大剌剌的享受服務——帶有「賠禮」含意的服務。

「好好、我是大笨蛋。」顯然在前夜吃飽饜足的某人掛滿微笑,即使是「笨蛋」的稱號,也絲毫不減興致地順從接受,甚至手上的推拿動作依舊持續得十分溫柔。

「你們……昨天晚上到底……?!」看著大野智與松本潤的模樣,其他三人不禁懷疑起所謂「巧克力的製作過程」中,究竟出現什麼預料之外的「製作方法」。

可惜的是,某人始終但笑不語,某人則完全埋藏起羞紅了的臉不予回應。





Love is so sweet, so is Ohno Satoshi.——Said by Mr. Matsumoto Jun.

(愛如此甜,大野智也好甜——松本潤先生如是說。)










附錄:

松本流之讓巧克力變好吃的方法——大野智一隻,不可或缺。





——End.



出現啦!情色情侶檔!

潤大爺好A……(被番長打飛)



好累,準備趴床。

臨走前我一定要說,我果然中了小國光的詛咒了(泣)!!!

我本來以為只會寫大約一千字,那時候小國光說:「我看至少三千字。」,沒想到後來真的破了兩千,接著繼續突破三千大關……最後完結時,讓word統計了一下數字……●的,逼近五千大關!!!

我討厭潤智!我討厭爆字數!(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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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kosuk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